荼茶茶茶荼

(坚杰)挨训--微微战损小庄

罗坚把庄文杰从楼顶拉回来的时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堂堂刑警队长甚至无暇顾及犯人,惊惧之下狠骂了刚刚死里逃生的熊孩子,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你不要命了!”


庄文杰只觉得耳边嗡鸣,视线也变得不真切,脑子里那个女人生前的笑颜映的他额角生疼。直到他跌跌撞撞地被罗坚拎下楼,气急败坏地一把扔进警车,意识才开始慢慢回笼。


“看见人摔成什么样了吗?”


“你是不是也想摔成那样?!”


刑警队长精壮的身板挡在警车的车门前,手机的对讲机挥舞得虎虎生风,从前温柔亲切的警官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也顾不得什么从容和蔼,只想劈头盖脸地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庄文杰渐渐恢复平静,此刻也知道自己理亏,只默默垂首听训,连抬眼对视都不敢,只逮到了罗坚说话的气口,开口为自己不合常理的行为辩解。


罗坚听着他头头是道的分析案情,简直要被气笑了,感情自己呼哧带喘的一顿训斥,这人竟然以为自己在这为个破案子跟他像个老妈子一样大呼小叫。


人生气的时候,嘴里当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正要拎着小孩的后脖颈好好教他学做人,就被对讲机里的声音打断。暴躁的刑警队长只能将训孩子的大事暂且搁置,撂下一句“待着别动”,就连门带人一起砸回警车里。


庄文杰被带着怒气的车门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缩了缩脑袋,倒是不敢再乱动。刚从医院出来,身上的消毒水味还没散净,未恢复完全的心脏也因为剧烈的运动和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而急速跳动着。


庄文杰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不适,心悸的滋味不好受,他只能捂着胸口缓缓靠着后车座急促的喘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庄文杰只觉得眼前晕的不像话,汗湿的衣物被风带起阵阵凉意,冷的人直发抖,偏生此时周围一个能喘气的都没有,几乎所有的警力都被罗坚调走搜索赃物了。


廖双和大智来搜他身时,他虽不情愿,却也强忍着不适配合了,不一会儿一个警察坐进了驾驶座,经罗队吩咐,送目击证人回警局做笔录。


正好,省了他被经验老道的警官一眼识破苍白的脸色,再挨一顿狗屁训……



从警局出来不适的症状愈发难以忍受,庄文杰只能选择破费打车回学校,不巧正碰上奔波了一天,风尘仆仆回警局的罗队。


一向沉稳内敛的小孩此刻就差把窘迫和心虚写在脸上,脚下磨蹭着步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在罗大队长审判的目光下慢慢挪到他面前。


果不其然,庄文杰一靠近,罗坚就看到了他不正常的脸色,周身的气压瞬时更低了,沉声道:

 

“哪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庄文杰不知道怎么回答,平时利索的脑袋瓜此刻也好像生了锈,愣是转不出一句完整的搪塞话来。


今天白天的事又在他脑子里重映,罗坚的情感太热烈,这种情感对于他而言很陌生,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应对,只能像个孩子似的无助地低垂着头。


罗坚看到这样的小孩,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有些后悔今天粗鲁的对待,一句一句无遮拦的狠话甩在他最疼爱的人身上,他突然心疼地无以复加。


粗粝的手掌在头顶柔软的发丝上揉了揉,上一秒还凶神恶煞的刑警队长似乎是泄了气,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拉着他不懂事的小朋友上了车,给人系上安全带,伺候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严肃地威胁不说实话就把人打包送回医院。


可怜的小庄还没反应过来用什么借口来洗脱自己的“罪行”,就被罗队一脚油门送进了和他家完全相反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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